,二管家命人搬去库房了。堃儿的吃穿用度你从里面扣,不够了你再跟我说。”

    方众妙摆手:“去吧。”

    乔微雨乐呵呵地掀开门帘,正准备走,却见王安贞顺着回廊匆匆跑过来,大声说道:“嫂子,钱先生来了,在你院门口等着呢。你见不见?”

    方众妙吩咐道:“你带他进来。”

    听说来的人是钱同山,乔微雨立刻回到桌边坐下。

    见方众妙看向自己,她小声解释:“我想送堃儿去史家族学里读书。妙妙,你帮我套套钱先生的近乎。”

    方众妙不由莞尔。她低声道:“钱先生可没心思跟你套近乎。他有急事。”

    说话间,钱同山掀帘子进来,张口就道:“方夫人,听说你昨日测了一个爨字,当即就把薛良朋失散在外的妻儿找到了?”

    方众妙放下龟壳,了然道:“您想测一个字,把您的亲儿子找出来?”

    钱同山大步走到桌边,目光一扫,立刻就瞄准了余双霜握在手中的毛笔。

    余双霜悻悻然地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和笔墨纸砚让给钱同山。

    黛石匆匆跑出去泡茶。

    钱同山正准备写字,方众妙伸手将他拦住。

    “不要用墨,用你的血。”

    钱同山毫不犹豫,立刻咬破自己的指尖,用鲜血写下一个“念”字。他心里牢牢记着死去的妻子和丢失的儿子,这一念就是十五年。

    “你帮我测一测他在哪里。”钱同山声音沙哑。

    方众妙盯着赤红的“念”字看了一会儿,徐徐说道:“此字上今,下心,今为今时今刻,心为心之所引。钱先生,只要您想,您今天就能见到他。”

    钱同山呼吸凝滞,心绪骤然间乱得不成样子。

    方众妙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正三角形,下面一横。

    她解释道:“此乃今的古体,又为艮卦,艮在东北方。”

    她画出一个木铎,又道:“在甲骨卜辞里,今是木铎之形,代指铃音。这铃音在您心上回荡,您对它应该很熟悉,它几乎日日陪伴着您。”

    方众妙放下笔,指着门外说道:“钱先生,您出了宁远侯府的门,直直地往东北方走,听见铃音,心中若有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