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新郎只是赔笑,并不让路。都说撞煞撞煞,真正的撞煞谁又见过?都是些骗人的鬼话!

    围观的路人虽然有些害怕,却更想看这个热闹,竟然也不散开。

    方众妙挑眉道:“看来你们丝毫也不信我的话。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这笔银子不是给我添堵的,是买你们命的。”

    两位新郎异口同声地否认:“夫人,我们并未收什么银子。”

    方众妙缓缓点头,淡淡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已仁至义尽,你们自求多福。只是,两位新娘子着实无辜,我还要问问她们的去留。”

    方众妙扬声问道:“二位新娘,待会儿若是起煞,必是会死人,你们想走的话,我现在就派府中家丁护送你们离开这条街。”

    花轿内安安静静,没有回应。两位新娘经受着剧烈的思想挣扎。

    走还是不走?

    真的会撞煞,会死人吗?

    方众妙负手立在门前,头顶是高悬的匾额,上书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宁远侯府。

    她静静看着两顶花轿,极有耐心地等待着。

    许是看穿了两位新娘的挣扎,她正色道:“我乃道门当世第一传人,红白撞煞于我而言不过随手抹除之癣屑,尔等皆是凡人,又该如何应对?”

    花轿内没有回应。

    两位新郎笑得十分讥讽,根本不把方众妙的话当回事。

    方众妙语重心长地说道:“为了几个银子就拿你们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二位新娘真的要嫁给这种人吗?如此的贪婪自私,愚蠢短视,岂可托付终生?”

    路人纷纷哄笑附和,都觉得方众妙说得有理。要钱不要命的人,嫁他作甚?

    两位新郎被激怒,不由面红耳赤。

    林子雨大声反驳:“方夫人,我们已经说了给你让路,是你自己不走!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坏我婚事,岂是道门正统所为?”

    另一个新郎冷哼:“邪门歪道,其心可诛!”

    方众妙并不理会二人,只盯着两个花轿,极为郑重地说道:“二位新娘,可想好了?装着两具凶尸的棺材若从你们迎亲的队伍中间过去,煞气必会冲天而起,喜事瞬间变成惨事。死的人一只手恐怕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