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在哪里长大的?怎么如此粗鄙?真可惜平骏达不在这里,否则真应该让他亲眼看看,他偏心的女儿是个什么货色。
然而实际上,平骏达和大长公主正站在不远处的假山上往下看。
黛石呸那一口把平骏达逗乐了。
“华阳,我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你。你第一次当统帅的时候,有几个将军不服气,对你发起挑战,被你三拳两脚狠狠收拾了一顿。你就是这样啐他们一脸的。”
忆起往事,大长公主也笑了。
但她的笑容有些勉强,目光时不时看向平瑞宝红肿的脚踝。
平骏达大好的心情渐渐淡去,冷冷道:“华阳,我只纵容你这一天。你若自己不清醒,别怪我用刀子把你扎醒。”
笑容完全消失在大长公主脸上。
假山底下,黛石已经火大地发作起来。
她扬起下巴,质问道,“请问你谁啊?你是我爹还是我娘?你敢这样管教我?”
女官脸色一白,连忙放开平瑞宝,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她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混不吝的大长公主。
天潢贵胄就是天潢贵胄,哪怕流落在外多年,血脉里的皇族威严也是不容挑衅的。与之相比,躺在地上这一位就显得太小家子气。
想到这里,女官不由更加敬畏黛石,对平瑞宝反倒轻视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