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景一滞,总感觉陆宸骁嘴里倚老卖老、品德败坏几个字,是在正大光明的内涵他们夫妻。
“陆宸骁你太狂妄了!”
陆元景腾地起身,“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衡王这般纵容自己的儿子,实在有辱皇室清誉,皇上可不能再任由他胡来了。”
“豫王言重了,”元庆帝淡淡一笑,“怀安护母心切,即便是有些言语不当也是情有可原,他毕竟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嘛。”
“四岁又如何,该罚的必须罚。”陆元景面色阴青的剐了怀安一眼。
元庆帝依旧浅笑,但那笑明显没了温度。
“朕还记得鸿朗四岁那年除夕宫宴,他‘不小心’点着了皇后的偏殿,要不是宫人发现及时,母后都得受伤。”
“当时父皇有意让鸿朗长点教训,太妃求情,说四岁的孩子爱玩是天性。”
“如今怀安也正是爱玩的年纪,想必豫王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陆元景语塞。
火烧坤宁宫偏殿的事,他是知道的。
事后因为母妃求情,鸿朗作为始作俑者,分毫未伤。
但他却被父皇斥责教子无方,关在王府月余。
如今元庆帝突然提起这旧事,既是偏袒陆宥霖,也是就这事拿捏他。
可恶!
陆元景心头怒气更甚。
但面上不得不暂退一步,“皇上说的是,陆宥霖尚且年幼,臣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陆宸骁嘴角微抽,那模样仿佛在说,谁稀罕你不要一般见识。
陆元景气的额角青筋直跳,却又只能强压心底。
这时顺公公来报,今日赛马会所有参与人员和天香楼掌柜,全都带来了。
“宣!”
一声令下,殿里站满了人。
元庆帝扫视一圈后,威严发问,“天香楼掌柜何在?”
“草民在!”
“当日衡王世子和豫王世子在天香楼争执的事,你可知情?”
“回皇上,草民从头到尾都在。”
“如实说来!”
“是!”
掌柜用最简洁的话,将豫王世子强要天字号雅间被拒,迁怒衡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