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的味道。
杜琴和齐知意站在病房门口,并没有进来。
杜琴脸上带着一丝焦虑,齐知意则一脸的不耐烦,不停地跺着脚,抱怨着医院的脏乱差。
杜琴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小声点:“别说了,让你爸听见不好。”
齐知意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她环顾四周,嫌弃地皱了皱眉,又跺了跺脚上的皮鞋,将鞋底的泥泞蹭到了干净的地板上。
护士推着医疗器械进来准备给齐震民做检查。
齐铭郁起身,配合着护士将齐震民的衣服解开。
之前没看到,这会儿众人才看出来齐震民胸前和腹部大片的淤青,触目惊心。
这么严重的外伤,想也能想到会不会出现内脏出血的情况。
齐家的人还真是心大!
周舒晚嘲讽地想到,瞥了眼齐铭郁的表情,对方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齐铭郁协助护士完成初步检查,确认齐震民需要立即手术。
杜琴得知手术费用后,面露难色,搓着手:“这、这可怎么好……我们家拿不出这么多……”
齐知意则一脸的不耐烦,抱着胳膊,斜倚在墙边,翻着白眼瞪向齐铭郁:“这么多钱,不该儿子拿吗?养的儿子有啥用!”
声音有点高,周围的病人和家属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
齐铭郁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周舒晚冷笑一声:“两个儿子,一个小小年纪就被后妈撵出家,自己在外闯荡求生,一个在家里被呵护长大,你说的是哪个儿子?”
齐知意卡壳,有些怒意:“你……”
齐铭郁如何能让周舒晚受委屈,当即抬头锐利地盯了她一眼。
齐知意心里竟然有点发怵,那话就说不出来了。
齐铭郁和目光中隐含讥讽,却干脆利落地应道:“好,医药费我出。”
他说着转头看向周舒晚,夫妻在外,自然是要同心的。
周舒晚也没有犹豫,当即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齐铭郁这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如冬日暖阳般转瞬即逝。
杜琴和齐知意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