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人怕她跪,更不想给钱,一句话都没说,快步跑开。

    跪到一半,元舒将她扶住,“母亲,你别急,伤药这事儿,我们想想办法,我路上寻学草药,想来也能对付。”

    “也只能如此了”

    被元舒这么一打岔,他们纪家也不好意思再索要板车,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紧接着,众人开始启程。

    元舒负责推板车,两床被子用来给裴渊临垫着,另一床盖着。

    剩下那些东西,都被纪婉晴母子三人,抢着承担了,算起来也不算太累。

    昨日泡脚的热水她放了灵泉水,喝的也是一样,因此,纪婉晴他们虽然疲惫,但也没有走不动。

    “快点走,别磨蹭,也别想着逃跑,敢逃,乱刀砍死!”

    押解的官差恶狠狠威胁,并挑些反骨的流放犯鞭打,用来杀鸡儆猴。

    那鞭子抽下去,流放犯惨叫不已,身上很快就出现血痕。

    “喝点水,低着头慢慢走。”

    元舒看着裴诗诗面色苍白,似乎还很纠结,想到今早去茅房时候她的神色,顿时心中了然。

    每月的老朋友来造访了。

    入门时,这小姑子待她不算亲近,但也没有使绊子,同为女人,她这会儿也心有不忍。

    “诗诗,你来换我。”

    “别拒绝,长嫂如母,你得听我的。”

    元舒不由分说,将她背着的东西换到自己身上,让她来推板车。

    虽然也沉,但只要懂得用巧劲,走在管道上不算太累。

    “谢谢嫂子。”

    裴诗诗感动得快哭了,裴渊临目睹了这一切,看似无知的神色,可内心一片火热。

    这个女人,怕是天底下最好的妻,他何德何能,能娶到她为妻。

    往后余生,他必十倍百倍千倍待她。

    闭着眼睛,裴渊临默默运转自己的内力,希望能让自己的伤,早些恢复。

    他发现自己的手腕处,用了元舒的药后,断掉的筋脉有恢复的感觉,他有希望重新拿起剑。

    京城里,苏软软看着外面烈日炎炎,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酸梅汤。

    “这样的天气,够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