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的意思。
沈穗也慌了,她紧紧抿着唇:难道,当日这贱婢当真是有矫诏之举?
这该如何是好?
大殿之上,气氛骤降至冰点。
四下无声,卿云坚定的声音响彻殿内:“当日陛下写下血诏之时,民女就在身侧,只因陛下病重,血诏写到一半之时,陛下便昏迷过去了。”
这话是假话,司马暄心里清楚,但他并未驳斥她,反而静静听下去。
“当日情势危急,民女为救陛下于危难,不得已而为之,才将后半段诏书补齐。这虽属无奈之举,然而矫诏之罪,民女自知难逃,甘愿领受一切责罚。”
“只是不知”
卿云的眼神如利刃一般,直直射向沈穗,语气冰冷:“沈氏女是否敢认下这矫诏之罪!”
沈穗瞬间脸色煞白,她强自镇定,却难掩眼底的慌乱。
卿云言语相逼:“沈穗,我已坦白矫诏,你又何惧承认?还是说,你是心中有鬼,不敢承认?”
“陛下不,不是这样的。”
沈穗自知此时说多错多,干脆直接跪下请罪,泪眼盈盈道:“陛下,当日臣女救驾之时,卿云她也亲眼看见了,臣女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来顶替臣女”
“这么说,你也承认矫诏一事了?”
司马暄审视的目光刺过来,沈穗闻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只顾落泪,闭口不谈。
王胥见状心中一紧,不顾一切地跨出一步,挡在了沈穗身前。
“陛下,臣妹心性纯良,那日她只想护陛下周全,矫诏之举实属情非得已,事后未曾主动请罪,也是因为心有余悸。望陛下念及她救驾之功,家族世代忠良,宽恕她这一时之失。”
王胥眼中满是对沈穗的疼惜。
卿云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缓缓勾唇:王胥和沈穗,他们中计了!
她编造出“矫诏”一事,王胥和沈穗不知其中真假,势必会慌乱,后又见到卿云向皇帝请罪,言之凿凿,他们便主动入了这瓮中。
司马暄也已经推断出事情真相,心底失望:没想到,王胥竟然敢拿救驾之事欺君,实在可恨。
但他面上隐忍不发,只沉沉道:“她二人所言相差无几,让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