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出身低微,却也明白这个道理,我既无错,为何要跪?”
“贱人,你今日贸然进入丞相府,在宴席上丢尽了我琅琊王氏的颜面!”
王胥怒目而视。
卿云忽地笑起来:“我今日为何躲开你,擅自入府,你心知肚明。”
王胥面色铁青,恼羞成怒道:“果然是不知廉耻的贱人!你离开驿馆终日在外厮混,如今还敢反口污蔑与我。”
卿云的手指悄然收紧,如玉般的容颜上,冷意更甚。
她横眉一扫:“我是贱人?那你们妄图夺去我的东西,岂不是更加下贱!”
王胥此人,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实则迂腐不堪,暴力成性。更是无知蠢蠹,将沈穗这个邹氏之女捧在掌心,再言语攻讦他真正的表妹,甚至害她性命。
“放肆!”
王胥脸色阴沉如墨,眼中怒火翻腾,他跨出一步,抬手欲要掌掴卿云。
卿云不惧不退:“我奉劝兄长别轻举妄动,今日的宴席可是为我准备的,我若有差池,丞相府可摘不干净!”
“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王胥阴狠道,犹如毒蛇吐信。
卿云轻启朱唇:“我是实话实说,我如今是丞相府的义女,又是救驾有功之人,此乃京中人人皆知。”
“我若死在丞相府中,陛下会如何看待丞相的忠心?天下人又会如何议论琅琊王氏?”
王胥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卿云,他硬生生地将怒意压回心底,嘴角勾起冷笑。
“好,好啊,可你别忘了,凭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想和我作对,完全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我杀不了你,但可以要你生不如死!”
“够了——你二人勿要再做争执。”沈菁沉声呵斥道。
她望着卿云,因心中不喜所以下意识地蹙眉:“你的名字可是唤作卿云,是哪两个字?”
卿云将眸光移向沈菁,平静道:“先秦有诗歌名曰《卿云歌》,便是卿云二字。”
沈菁闻言,眸光微闪,似有所思地望向卿云。
这首诗,沈菁尚在闺阁中时常常诵读,她更是极为喜爱诗中“菁华已竭,褰裳去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