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落人口舌,伤了家族颜面。”
言罢,她轻轻执起沈穗的手,那指尖微凉,凉得沈穗一惊,抬头见到谢宓审视的目光,直抵人心。
“你身子既弱,便更应懂得自重,也免得让母亲担忧。”
谢宓字字如针,让沈穗感到一阵寒意,她试图抽回手,却发现敌不过谢宓的力气。
沈穗眉心一蹙,杏眼通红:“嫂嫂你”抓疼我了。
她想故技重施,谢宓可不给机会,直接松开了她:“表妹手上有伤,倒是我大意了,没弄疼你吧?”
沈穗被噎住,只能咬牙道:“不曾。”
“那就好。”
谢宓笑着缓缓踱步至花厅中一隅,那里正摆着一盆山椿,一捻红层层叠叠,艳丽夺目。
她轻抚花瓣,借花喻人:“早春的山茶花能开到现在,可见其争妍之心,必是要独冠春色的,只是美丽也需得自持,方能长久。”
沈穗暗自咬牙,眸中闪过不甘:谢宓根本就是在含沙射影地敲打自己!
可谢宓凭什么这般揣测?无非是欺我是外戚,一人在这丞相府中,她自己善妒不受夫君宠爱,便把别的女子都想得这般坏,实在可恨!
沈穗凝视着那朵最为艳丽的山椿,低语道:“嫂嫂说的不错,可这山茶花再美,也需有人懂得欣赏,方能尽显其风华。”
“若是无人欣赏,还不是幽怨凋零”
沈穗挑衅地看了谢宓一眼,暗指她身为妻子,却被夫君王胥厌烦。
谢宓可不在意这点挑衅,置之一笑,冲着沈菁笑道:“瞧我,只顾着和表妹赏花了,忘了是来请母亲前往宴席的。”
沈菁点头道:“是该开席了,咱们走吧。”
她转头吩咐道:“刘媪,你送穗儿回阁中休息。”
“是。”刘媪走向沈穗,抬手请到:“女公子,请移步随我走吧。”
谢宓不理她的嘲讽,沈穗心中暗气,却又不得不强压下情绪,面上维持着薄弱的笑意,她绞着手中的绣帕。
“是,姑母,穗儿先告退了。”
沈菁淡淡道:“去吧。”
沈穗的眼角微微泛红,更加用力地绞着手中的绣帕,再不甘心也只能跟着刘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