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应该知道。”卿云径自打断沈菁的话,眸色冷厉,不带丝毫感情:“母债女偿这个道理。”
沈菁心中骤痛,被那一句“母债女偿”刺得痛苦不堪。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母债女偿,你是在指责我打了你?”
卿云轻轻嗤笑道:“今日这一巴掌,还报的不过是以往的利息罢了。"
她说着,凌厉的目光直直刺向沈穗和邹氏:母债子偿,子债母偿,她们一个都跑不了!
加诸于我的每一分痛苦,我都会百倍奉还。
邹氏可受不了卿云这般欺负她的女儿,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卿云骂道。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自己跟野男人私通,如今还敢打了女公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邹氏抬手就要朝着卿云动手,巴掌挥下,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掌用力截住。
谢翊护在卿云身前,一手紧紧扼制住邹氏的手腕,用力拧得邹氏疼得大叫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奸夫,还不快松手!”
谢翊不再以扇掩面,他一露面,沈菁脸色当即就变了,十分诧异道:“濯缨?”
“你一个吃白食的穷酸门客,还敢在丞相夫人面前放肆!”
邹氏只顾着辱骂谢翊,却不曾注意到丞相夫人变了的脸色,沈菁万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奸夫”,竟然是谢濯缨。
“吃白食的穷酸门客?”
谢翊掐住邹氏的手腕,皮笑肉不笑道:“我竟不知我这病弱之身,已经招人嫌弃到这种地步了?”
邹氏瞪着眼珠:“你这力气,哪里像是哎哟——!”病弱之身?
她手腕都快痛死了,用力挣扎起来,却不料谢翊直接松开手,故作虚弱地身形微晃。
卿云眼疾手快,以手为托扶住谢翊的臂膀,他顺势踉跄几步,面色苍白如纸,眉宇间紧锁,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谢翊用衣袖掩住口鼻,急急咳喘起来:“咳咳咳——!”
“卿云姐姐,你们怎么能抱在一起呢——”
沈穗见二人举止如此亲密,正在得意此事要成了,却不料沈菁见到谢翊剧烈咳嗽起来,面色也透出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