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恰合时宜地湿红了杏眼:“母亲,孩儿见过母亲。”
沈夫人一见沈穗哭红眼,微微失态地揽住她:“穗儿,你入京时受难了,都是母亲不好,应该陪你入京的。”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这一路虽多波折,但能再见母亲,我心中便满是欢喜。”
沈穗双眼盈满了泪水,可怜的模样引得沈夫人更为自责。
同一时间,卿云却丝毫不在意这二人的“母女情深”。
她朝着马车张望,引起了沈菁侧目,她微微不悦道:“卿云,你从前受沈家恩惠,也该上前向沈夫人请安才是。”
听见此话,卿云才望向沈夫人,正巧与沈夫人的视线相撞。
沈夫人对卿云极为熟悉,从前在沈家也算是喜爱这个沉稳的侍女,只是她入京途中,也听闻了卿云对沈穗的诸多为难,因此心中对她不喜。
“不必了,既然已经从沈家出去,就不必行从前那些主仆礼仪了。”
沈夫人这话看似不计较,实则明里暗里还是视卿云为奴婢。
卿云本来对沈夫人的情感复杂,名义上,沈夫人该是她的母亲,可现在沈穗占着卿云的身份,她却还要受沈夫人这个“生母”的鄙薄。
卿云心头微微一颤,面上淡然的笑几乎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她垂眼掩去了眼中的波澜,再次抬眼时,眼中已是清明。
她缓缓上前几步,行至沈夫人面前,动作中不带丝毫卑微,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卿云见过沈夫人,夫人所言极是。”
她说的话,行的礼仪实在是敷衍至极,惹得沈夫人生出一股无名火。
“你,你离开沈家才几日,就将规矩都忘干净了不成?!”
卿云不予理会,她轻轻侧身,目光掠过沈穗。
沈穗感到危急感,生怕再这样下去,卿云对沈夫人说些什么。
她直接抱紧了沈夫人,忍着哭腔道:“母亲千万别动怒,一切都是穗儿不好。”
沈夫人忙轻抚着沈穗的发丝,眼中满是疼惜与怜爱:“穗儿,你有什么错,可别这样说,无论是母亲,还是你姑母,我们都会护着你的,别怕。”
沈穗心中得意,偷偷抬眼瞥向卿云:看吧,就算你才是沈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