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故意避开汉安侯的目光,生怕自己的慌乱被他瞧了去。
汉安侯慢慢收回手,颔首道:“嫂嫂无事便好,南苑的事我已经叫懔儿去封锁消息了,暂时还不会外传。”
他自然地退开两步,只是那眼神却始终落在沈菁的面容上。
沈菁稳了稳心神:“二叔行事周全,这便好了,我正要赶往南苑处置此事。”
汉安侯轻轻点头:“嫂嫂请吧。”
沈菁依着礼数,回以浅笑,便立刻抬步而走,拉开和汉安侯之间的距离。
身后的沈穗,却是将二人之间的互动尽收入眼,她微微皱眉,心中揣测着什么。
众人赶到南苑的耳房,气氛凝重,侍卫们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丞相面色铁青,负手立于院中,院子正中央,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污痕的男人被两名侍卫粗暴地按跪在地,他低垂着头,格外狼狈。
丞相正对着王胥愠怒道:“命人传消息去了吗?怎么还不见人来?”
沈菁以为是在说自己,她蹙着眉心唤道:“夫君,我听闻此事便赶过来处置了。”
侍卫们闻声,恭敬地给沈菁让出路来。
沈菁匆匆步入院中,脸色略显苍白:“夫君,是我管教不严,以致丞相府出了这样的丑事,还请夫君息怒。”
谁知丞相见到她来,却是沉着脸道:“你怎么来了?”
沈菁疑惑抬眸,还未开口。
丞相就看见她身后的汉安侯,他当即垮了脸色,周身浮起怒意:“你们二人怎会同在?”
沈菁被丞相这无缘无故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夫君”
汉安侯上前一步,与丞相几乎是要剑拔弩张,他沉沉道:“兄长何必如此,我是来寻姝懿的。”
姝懿正是大长公主的名讳。
丞相铁青的脸色并未因此缓和,愠怒道:“大长公主已被我请往外院暂歇,你去罢。”
汉安侯眼神阴鸷,死死凝着丞相,却一步未动,丞相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强行压制怒意,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