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了,我也是想着张公子对丞相府并不熟悉,若非有人引路,他怎能找到这里呢?”
又是三言两语,就引着人往卿云是有意勾引张猛上猜测。
沈韫玉怒而抬眸,声音坚定:“你如何断定就是卿云勾引?张猛是不认得路,但偌大的丞相府中也不知卿云认得路,你不是也认得吗?”
她句句条理清晰,逼向沈穗:“那岂不是说,你也能将张猛引到此处,蓄意陷害卿云!”
沈穗没想到沈韫玉如此难缠,她装作被吓得脸色煞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妹妹,你怎能这般想我呢?”
沈韫玉欲再上前,却被王胥拦住:“够了!沈韫玉,穗儿是你的姐姐,你怎可不顾长幼,如此无礼?”
身后的沈夫人见到沈穗被沈韫玉为难成这样,还是当着丞相和沈菁的面,沈夫人气急上前,直接一巴掌掴在沈韫玉脸上。
“你还敢对你姐姐疾言厉色,真是少教!”
沈韫玉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脸颊瞬间红肿,她愕然抬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母亲?!”
沈夫人怒气冲冲,手指几乎要点到她的鼻尖:“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个低贱的女人冤枉自己的姐姐,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沈韫玉咬紧牙关,眼眶泛红,院中众人皆是一惊,连丞相也微微皱眉,气氛一时凝滞。
沈穗见状,得意地勾唇,又迅速换上担忧的神色,上前欲扶沈韫玉:“韫儿,你疼不疼?”
她永远是这样,永远无辜可怜。
沈韫玉凝着沈穗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中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厌倦。
从小到大,她只要与沈穗碰到一起,没有一日是不挨骂的,沈穗只要哭一哭,都不必说什么,沈夫人便认为是沈韫玉嫉妒之心作祟,为难了沈穗。
沈穗体弱多病,一直占据了沈夫人大半的心神,她总是念着“姐姐身体不好,你要多让着她”,听得沈韫玉厌烦又伤心。
沈夫人全忘了,沈韫玉的身体也不好,而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病发作的日子虽不如沈穗频繁,但每每发病,也是难熬。
可每次两个女儿病了,不论轻重缓急,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