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血口喷人啊?”沈韫玉轻轻一笑,摊开双手:“无凭无据的话,谁不会说?”
沈穗难得被怼得哑口无言,心头暗恨:这个沈韫玉,何时嘴皮子变得如此尖利了?
沈韫玉又回过头去,怼了张猛:“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卿云勾引于你,现在却又说她刺伤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张猛的脸色已憋成猪肝色,青筋暴起:“总之,那贱人就是用这把破扇子伤了老子!”
“够了。”
丞相低声喝道,他抬起手中的白羽扇,面色不虞:“这柄白羽扇乃是濯缨的贴身之物,不过是一柄普通的扇子,哪是什么暗器。”
王胥不服道:“可是父亲,穗儿不会说谎,这扇子绝对有问题!”
“住口。”
丞相沉下脸来:“她不会说谎,你是指为父在说谎不成?”
“孩儿不敢。”王胥立即拱手垂头。
丞相将扇子收回,望向北都尉:“此处南苑居所,乃是谢家三郎在丞相府中的客居之所,他的东西被遗落在此,也是常理之中。”
北都尉连连点头:“是是是,丞相说的是。”
他内心只觉得无望:怎么又搅进来一个陈郡谢氏的三公子?还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丞相只想结果了此事,周身的气压都重了几分:“汝还是责令妻儿,让他们速速解释清楚今日之事吧。”
“是是是!”
北都尉转身就提起一脚朝张猛踹去:“逆子,你还不快给丞相大人个交代!”
张猛也是嘴硬,他平日里欺男霸女,欺压百姓,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本来都拽住那贱人了,谁知有人从背后偷袭了他
张猛双目猛地亮了,有了推脱之法,他眼珠子一转道:“丞相大人,确实是那个贱人勾引我到这里来的!只不过她一到这里,就改了主意”
张猛正想着该怎么编下去,一眼看见白羽扇,就道:“对了!她嫌贫爱富,见谢三公子出现,便想攀附高枝,我是色迷心窍,但那个贱人爱慕虚荣,她也不是个好的!”
他越说越觉得,一定是那贱人早就跟谢三公子有了首尾,这扇子一定就是他们二人私通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