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陈春花不是在床上,而是睡在客厅的地板上,怀里抱着赵六黑白遗照。
“两天,整整两天,我都会看到那个黑影,跟我讲一宿的话,不过今天醒来,我是直接睡到了茅厕里,怀里抱着六儿的照片,而且身上好疼,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她说着就撩开衣服,露出身上的淤青,特别是后背,印着一个人的巴掌印,手指根根分明特别明显。
我皱起眉头,直觉告诉我,这些事不像是柳玄冥做的,于是让她别着急,我可以试着给她看看魂花树,看能不能看出啥来。
“你?”陈春花对我半信半疑。
也不怪她会怀疑,实在是我太过年轻,不像个看事的神婆仙姑。
但此刻,她也没有别的选择,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勉强同意:“先说好了,我可没什么钱。”
看她这副小气巴拉的样,我也懒得跟她掰扯,就说开张生意,她就拿12块钱的压香钱,凑个月月红好兆头,大不了看得不准,我退她就完事了。
“12块钱?好好好……”陈春花连声说好,利索地掏出一张十元两张一元;拍在案桌上。
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撂下的一百万呢。
我拿起她的钱,卷成了烟卷状,恭恭敬敬地朝法坛上拜了一拜,将钱竖着插进香炉里。
我随手抽出三支香点燃,一边磕头一边小声地念叨起来:“有请仙家齐降临,消灾祈福镇邪灵,上天入地通三界,渐显神通卫乾坤……”
这个唱词是请仙下坛,求他们庇佑我走阴看事的。
一般是掌坛仙家柳玄冥镇坛,黄仙黄修远替我引路,虎仙白暮云做我护卫。
毕竟阴曹地府危机四伏,万一半路遇到些不长眼的,把我给抓走,我可就真成了孤魂野鬼。
唱着唱着,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一个极其柔软冰凉的活物,缠上了我的脚踝,直往我的大腿上钻,吓得我唱词都乱了,喉咙里刚要尖叫,耳边就传来柳玄冥阴冷的嗓音:“是为夫……”
我的叫声全都咽回了肚子里,这条筷子粗细的小蛇是他?
冰凉粗粝的蛇皮微微收紧,不断剐/蹭着我的肌肤,我不由得双腿一紧,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