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在心里推敲了无数,想过无数种可能。

    但景屿白到底不是简单之人,她暂时无法确定其心思,只能吩咐晏蔚:

    “你亲自带人去盯着他们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回来禀报。”

    “是。”晏蔚也知之前的交手,仅仅只是景屿白低估陈玉皎的心计。

    接下来,断然不可掉以轻心了!

    而陈玉皎担心的,眼下不仅仅是景屿白,还有燕寒国、海齐国。

    海齐国与世无争,不到海齐疆域,问题不大。

    但燕寒国那边……

    陈玉皎见赢厉的身影已走到旁边的案桌前,上面放着个匣子,里面全是燕寒太子燕灿送来的书信,物事。

    其中言:“阿厉,这是我最新做的弹弓,就地取材也可射猛虎。”

    “阿厉,燕寒新发现了一颗黑曜石,我瞬间想到你,你看看这像不像你冷冰冰的样子。”

    “阿厉,父皇又在念叨趁乱进宫华秦,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我们的和气!”

    就连今晚……

    燕寒国那边。

    大殿上,燕三皇子燕霆言:“如今华秦与南楚鹬蚌相争,四十万大军都调去了南楚边境。

    若我们现在出兵攻盛赵郡,定能极快拿下盛赵旧城这一大片疆域。

    或是与南楚联手,亦可虐杀暴秦!”

    可一袭明黄色锦衣的燕灿却走进来,当即反对道:

    “不可!父皇,我曾经与赢帝约定过,做一辈子的朋友。

    且赢帝至今没有动过我们燕寒,说明是守诺之人。

    若现在出兵,先不谈背信弃义,军事上讲,也是惹怒华秦!”

    “我们燕寒才多少兵马,虽比韩魏地广,可苦寒人稀,哪儿是华秦的对手?

    你们是想让燕寒与华秦为敌,拉着这么多百姓一起去送死吗!”

    “燕灿,你心性太单纯了!”燕霆脸色冷峻,明明排三,却像是长兄一般教导道:

    “你曾经与赢厉的约定,不过是儿时不谙世事的戏言。

    他如今未对燕寒动手,并不是遵守诺言,而是由远极尽,步步吞并。

    待解决南楚,下一个要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