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将所有战马的皮囊缝制起来,往里面吹气。

    皮囊鼓鼓囊囊,一个又一个。

    景屿白亲自走到那湍急的河洪前,抚摸了下那浮囊。

    万物有灵,定当护佑南楚军队。

    闭目祭奠片刻,他才敛起眸中温柔,命令:“全军卸甲!”

    一个个人陆续卸甲,趴到浮囊之上,借着夜色的掩映,顺着河洪顷刻间飘走。

    陈玉皎想到那画面,心中皆是震撼。

    她遗漏了战马制浮囊这一条……没想到景屿白放弃了一切道路,反而顺着河洪飘走。

    不对……应该不仅仅是如此……

    陈玉皎想到什么,眸色倏地一变,慌张问:“晏蔚何在?他回来没有?”

    “回国后。”晏伐答:“那里全是遗弃的精良重甲、军粮,晏蔚已叫上一些将军,带了三万将士全去驮运。”

    因为人已经凭空消失逃走了,只是剩下些军粮重甲。

    晏蔚以前经常打得敌人丢盔弃甲,正常情况下,他都会带人前去收战利品。

    这些小事,他便没有禀报。

    陈玉皎的眼皮却狠狠跳了跳:“不好!出事了!”

    果然、她还没来得及下达新的吩咐,有将士已经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

    “君上……国后……晏蔚特卫他们……被河洪冲走了……”

    他带着三万人去驮运重甲军粮时,那河洪忽然改道,朝着他们猛冲而来。

    三万将士,连同重甲,一同被冲卷进河洪中!

    所以……

    景屿白之前看似让人复通道路,其实也不过是伪装!

    他是用泥土堵了合适的方向,迫使河洪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