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地行礼,如今却静静躺在这里,没有一丝血色,皮肤也已经发青。

    没有脉搏了……

    屿白……他的屿儿死了……

    明明说好待他归来之时、一同随臣民采杏。

    屿儿也是南楚第一公子,怎么会……

    当初,他送李清随出发时,也说好待他归来,一同买桂花酒、同游泛舟。

    可现在……

    李清随再也无法归来,他挚爱的儿子,也一同死了……

    是他……是他亲自送他们离开,却没有能力接他们回家。

    下着雨,杏花飘飞。

    可他的屿儿……再也看不到了……

    “噗!”

    景岩乙也喷出一口鲜血,当场吐血昏厥。

    其实那的确是景屿白,不过景屿白仅仅只是昏迷。

    陈玉皎让荀御医对他身体进行了些涂抹,伪造成尸体的模样。

    腋下放置一个铁球,便无法探测到脉搏。

    陈玉皎还让荀御医在景屿白的衣衫上撒了些攻心的药粉。

    景岩乙又受了伤,药物催化,本该强大的帝王,在那一刻活生生吐血昏死。

    景帝厥,无人指挥,宫中陆续拿下。

    南楚其余州县,也陆陆续续投诚。

    即便有奋力顽抗,到底是抵抗不过华秦之军队。

    不到十天时间,南楚,亡。

    华秦。

    龙台后殿。

    陈玉皎与赢帝已经回来。

    他们站在巨大的沙盘前,里面的旗帜随风飘飞,有将士将南楚旗帜撤下。

    如今,只剩下两面了。

    燕寒,海齐。

    陈玉皎言:“已让人给海齐国送去厚礼,其君王与太子舜华夷至今不问世事,表示绝不插手华秦的任何事宜,会与华秦永世交好。”

    其实陈玉皎这次安排的赠礼里,还有一些精良的匕首、剑等。

    暗指两国虽建交上百年,但在这乱世而言,永远和平、互不相干只是一个最美好的梦。兵戈相见,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