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敛眸,努力让自己不去回忆那一幕,只转移话题道:

    “他很好,永远像是个大兄长般,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说起来,现在我也可以唤他一声兄长吧。”

    与赢厉在一起了,是该唤长屹君兄长,而不再仅仅只是儿时的大师兄。

    陈玉皎言:“兄长像是永远将我当做长不大的孩子,教字、熬药,以满院山茶花点醒浑浑愚钝。

    总之、君上喜欢兄长什么,我便也是一样。”

    赢厉的眸色却微微深了深。

    教字?

    他的脑海里,浮现起赢长屹将陈玉皎抱在怀里,大手握着她的秀手,一笔一划教她书写的画面。

    画面里的两具躯体,靠得极其近,肌肤都贴在一起……

    男子的气息,还落在女子耳际……

    熬药?

    一幅幅厨灶前熬药的画卷展开,男子当垆而立,盛上一碗养生汤药,走向女子。

    亲自喂女子时,那汤汁顺着红唇滴落,男子的大手为其轻轻擦拭。

    擦拭间,两人互相凝视,那唇便越来越近,唇中的苦涩只化为甜蜜的纠缠……

    赠满院山茶花?

    更是何其浪漫。

    身着柔白色衣衫的女子,与锦衣男子立在花丛间。

    男子摘下一朵山茶花,插在女子的耳际。

    吻,定也轻轻落在女子那柔嫩的耳垂,冰肌玉骨的身子。

    两人花下缠绵时,洁白柔美的山茶花,落了他们一身……化为他们的锦被……

    赢厉额间的青筋忽而突突腾跳,揽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的喉间也在发紧,峻冷威严的容色尽是紧绷。

    早就便知她与长兄成婚,两人早已洞房。

    他不介意这些,只是想起那些画面,还是克制不住心脏憋闷。

    陈玉皎察觉到赢厉的气息在某一刻,忽而重了些,明显不太正常。

    她轻声问:“赢厉,你怎么了?”

    “无碍。”

    赢厉阖目,掩盖上满目的情绪,不让她瞧见。

    陈玉皎觉得怪怪的……

    难道与她一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