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

    陈玉皎看得呼吸都在莫名发热,耳根也在微微发烫。

    偏偏这一刻、赢厉手上的力道还带了带她,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她:

    “记住,寡人是你唯一的纸砚。”

    低沉的声音,带着帝王的霸道。

    陈玉皎觉得……以后写字时,只怕她都不能正视写字了……

    不过仔细想想……昨晚她本就想和赢厉谈谈。

    今晚似乎正好也可以……

    眼下她还坐在赢厉怀里,两人的距离十分近。

    那胸膛上的毛笔字,似乎是一种别样的助燃剂。

    “赢厉……”

    陈玉皎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在这夜里,也变得比以往更为柔和。

    赢厉只听到两个字,喉结忽而滚动了下。

    这一刻才察觉,胸膛间是笔触留下的酥痒。

    怀中的女子更是薄衫透身,吐气如兰。

    只是现在,她心里还满是另一个男人。

    赢厉松开她,“再练练。”

    他高大的身躯起身离开,消失在寝殿里。

    声线里,是被他克制下的、无人察觉的燥热。

    陈玉皎皱了皱眉,她想说,赢厉,知不知道他那个样子……其实很令人心动。

    但最近的赢厉,好像并没有任何情趣与她做什么。

    好像从赢菱不在后,他就没什么兴致了。

    今夜祭祀过长兄,他更不想做什么吧?

    陈玉皎也不好勉强,继续提起笔,想再练练赢厉的字体。

    只是看到竹简上的文字时,她眼前竟然控制不住浮现起赢厉那健实的胸膛,和没入衣襟深处的那一滴墨。

    那样的画面,似乎已深深刻入她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陈玉皎不由得放下笔,拍了拍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