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桃花,皆是她与长兄的记忆。

    他脑海里又浮现起、陈玉皎与赢长屹一同在桃花树下拾桃花、酿桃花酒的场景。

    白色锦衣的两人,十分般配。

    赢长屹定将一朵桃花,插至女子发间。

    桃花纷飞间,两人定深情互视,定缠绵欢爱于树下。

    明明盛大美丽的桃花,在这一刻,赢厉却只觉刺眼无比。

    “不必酿造,国后有时间不若好好休息。”

    他的大手忽而攥住女子的手腕,大步离开,走出了花圃。

    陈玉皎皱眉,赢厉是担心她累着了么……

    躺到龙寝宫床上时,陈玉皎平躺着,看似闭目,实则满脑子都在想事情。

    这还是这几天来,赢厉第一次回寝殿休息,第一次与她躺在一起。

    她要不要主动靠过去……主动提出……

    不过赢厉生性多疑,肯定又会怀疑她是为了子嗣、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

    怎么才能让这种事自然而然。

    怎么开口,才能让赢厉清楚,她不仅仅只是单纯为了皇室血脉。

    想来想去,兴许只有直接了当的说,开诚布公谈一谈。

    “赢……”

    只是,她的薄唇刚动,刚吐出一个音节。

    躺在旁边的赢厉忽而已经起身,拉过落地架上的锦衣覆身,离开了寝殿。

    陈玉皎皱眉,这么晚了,赢厉还去忙什么事?

    她起身想跟过去分忧,只是赢厉冰冷的嗓音传来:

    “国后不必跟来。”

    这是特地对她的交代。

    陈玉皎蹙眉,这已经是第二次。

    今日一整天,今夜。

    看来,明天得去找人打听打听,赢厉到底在忙什么。

    若是有什么重要国事,她也可以帮着分忧。

    陈玉皎倒也没有过多想,曾经总是彻夜不眠的等战寒征归家,独守空房望眼欲穿。

    如今和赢厉在一起,她不想成为那样的女子。

    那样多愁善感、柔柔弱弱的女子,又怎配与赢厉并肩?

    无论何时,女子都该有自我。

    陈玉皎倒是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