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厉的脉搏心气如洪,是心火十分亢盛。
其中又有极强的梗阻顿塞感,是极强的郁结于心之兆。
陈玉皎一边扶着赢厉往旁边的宫殿走,一边担忧地问:
“赢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结于心她还可以了解,大师兄、赢舟、赢菱之死,早已是他们心里化不开的结;燕灿的决裂,也足以令人郁结。
但是、有什么事,值得他如此动怒……
赢厉紧绷着一张脸,不看她,“寡人无事。”
他又停下脚步,只看她那张脸一眼:
“你觉得能发生什么事,值得让寡人动怒?”
才没有。
赢厉撇开陈玉皎的手往前走,那背影一如既往尊贵、冷漠、强大。
陈玉皎皱了皱眉,赢厉似乎不愿意说。
又或者,好像的确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动怒。
难道是她把脉把错了?
她只能走上前,“我先扶你回寝殿休息。”
“不必。”赢厉拒绝的话语冷硬。
但陈玉皎第一次攥住他的手臂,第一次冷了脸:
“你若现在不休息、不请御医会诊的话,我率白丞相与满朝文武、将士兵卒,绝食抗议。”
赢厉就算不在意她自己一个人,但文武百官、将士兵卒,他总得在意吧。
赢厉的视线落在陈玉皎那张脸上。
那本来清冷的面容,此刻却有些少女的气呼呼的、赌气的神色。
刚才还动怒的男人,面容稍微柔和下来。
赢厉病了。
被扶着躺回龙寝宫的龙床上。
御医院上下两百余人,前来会诊。
白平生、赢华绝、赢国勋等人,与文武百官全数等在殿外,个个焦急、担忧。
赢帝是他们的天,是整个华秦的天啊!
他们比自己生了病还在意,忐忑。
陈玉皎让荀御医给赢厉把脉,她自己则走出宫殿,询问白平生等人:
“最近朝政上可发生过什么事,极易引君上动怒的?”
“并未。”白平生皱眉,虽然天下刚平,六国之民总是在咒骂暴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