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她每日在府门口等待,是她一次又一次来找他……

    原来,想见一个人而被冷落的心情,是如此糟糕、恶劣。

    这样的生活,她过了整整七年!

    战寒征的大手紧握成拳,哪怕现在能见她一面,当着她的面说句道歉、甩自己一巴掌,心情也能好受两分。

    可惜……

    他就那么在医馆外伫立良久良久,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又吩咐:“把药材留在此处就好。”

    兴许她能用得上,哪怕是兴许。

    卑微的人,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他……

    在夜幕降临时分。

    战寒征总算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他抬眸望去,就见二楼的雕花窗户缝隙中,有一抹墨袍衣襟若隐若现。

    战寒征皱了皱眉,大步往楼上走。

    到那门外,他行礼:“小卒……战寒征求见!”

    雅阁内,烛光摇曳,气氛沉闷而压抑。

    赢厉端坐在桌案前,一身龙袍彰显着他的尊贵与威严。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冷漠,仿佛能穿透世间万物。

    战寒征伫立在他面前,恭敬行了个礼后,忽而不卑不亢地直视那双犀利的眸子。

    “君上,您认为把她这么囚禁在身边,有意义吗?”

    赢厉的长眸倏地一暗。

    连战寒征也看出来了,陈玉皎对长兄的的感情?

    外人都看得出来,强留她,是一件没意义的事?

    战寒征又言:“君上,臣其实知道,若真不喜欢,感情之事不能勉强。

    若你再欺负她、伤害她,我不介意——以下犯上,带她离开!”

    他冷硬的嗓音里,尽是一种铁骨铮铮的决绝。

    “你想死?”赢厉的声音突然冰冷而威严,气场强大得让人窒息。

    真不喜欢?不能勉强?

    他怎么就如此断定,陈玉皎到最后、不会喜欢他!

    还妄图带走他的国后?

    战寒征却直视着赢厉的眼睛:“只要到时她不喜欢你,愿意让随我走,死又何惧?”

    为了她,他已刀山火海、在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