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玉皎又想起昨晚、赢厉对她说的话。

    他遇到的事情太多,想自己冷静冷静,也很正常。

    是该给他足够的空间了。

    她便没有进去打扰,悄然转身离开。

    天下万事陆续安定下来。

    又是一日清晨。

    陈玉皎在御医院里整理医书时,荀御医忽然来说:

    “国后,景公子一直昏迷不醒。

    南楚国来了上百人,全是乡亲父老,他们直言为曾经的景太子祈福。

    还送来诸多鸡蛋、鸡禽等,这可如何安置?”

    陈玉皎拧眉沉思,曾经的景屿白经常去田野间,与百姓一起耕种。

    百姓们得知景屿白在华秦,会不远万里徒步而来,也是正常。

    “眼下不可安排任何武将前往,天下刚定,正是得人心之时。”

    陈玉皎交代,“安排好他们的住所,也要让所来者皆看到,君上如何善待景公子。”

    虽然赢厉不说,甚至他似乎已经习惯被人咒骂暴君,但陈玉皎还是希望能渐渐扭转这样的局面。

    最近赢厉心情不太好,她便亲自去帮忙处理这些琐事。

    当日,陈玉皎跟荀御医一同去安排那些千里而来的百姓,也亲自在长屹府里配药。

    百姓群里,很快就有人传:

    “君上十分爱惜人才,安排了御医随时照看景公子!”

    “还让国后也关注其病情。这是何等重视!”

    “兴许我们曾经对赢帝,有所误解……”

    一切都在好转。

    不过哪怕每日给景屿白饮昂贵的人参,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当初边关几次交手,退城让地,过山渡河,就为保全南楚将士的安危。

    可到最终……换来整个南楚国灭。

    景屿白兴许,并不愿意再醒来。

    陈玉皎皱眉,若是他能醒过来,让南楚那么多百姓安心,会是一件好事。

    而另一边。

    这已经是几日后。

    赢厉天天在修心看经。

    那安静的氛围,让他周身更有岁月沉淀出的沉稳、稳重。

    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