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写着:《放妻书》。
“朕闻南楚遗民深敬国后医术,欲请愿国后久治景公子。
为华秦得民心,特许陈氏自由,自此——除国后之身份,永居长屹府,尽心尽意、随心所欲照料……”
每一个字,每一笔都像刀刻般凌厉。
陈玉皎看到内容时,眉心都紧紧蹙了起来。
怎么看着这些内容,就感觉到了浓浓的……不对劲的气息呢?
她转头看去,正巧看见赢厉那抹高大的身影,已行至长廊尽头。
恰巧此刻,他亦停步,回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接的一瞬,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却又在转瞬间归于沉寂。
那墨色的衣袍在风中扬起一道猎猎的弧度,他又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巍峨,似是不带丝毫留恋。
陈玉皎只看一眼,就知道赢厉误会了什么。
甚至,好端端的,赢厉怎会误会她和景屿白呢?
还误会到写出放妻书的地步?
只怕事情有些不对劲……
在赢厉走至一处水上长廊时,陈玉皎忽然绕了近路过来,拦在赢厉跟前。
她挡住赢厉要离开的路,凝视着他问:
“赢厉,你是不是胡思乱想了?
到底想了些什么,能写下这放妻书?”
她问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