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放空你自己,听你所感知到的声音……”

    这一个黄昏,陈玉皎做了一个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梦。

    梦里。

    她没有与赢厉在一起,独自一人守在祖父留下的偌大宁世医馆中。

    医馆里弥漫着草药的气息,空气里飘着浮尘。

    病人们一个个来,又一个个离开。

    她忙碌着、穿梭着,直至深夜。

    外面街道上仿若传来动静,抬眸看去,却是寒风吹过落叶,一片萧条。

    那里,竟然没有那低调奢华的黑色马车在等她,也没有一袭黑袍的男子站在那里,双目温柔地凝视她,等着她收理药箱。

    她就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昏黄的烛光笼罩着,本来堆积得满满的医馆,却总是萦绕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空旷、空荡,寂寥。

    画面微转。

    她坐在案桌前,执笔写着关于天下政策的一些治理。

    似是想通了什么,眸光忽而一亮,“赢厉,你看……”

    可是转头间,话语忽然凝固在唇边,因为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坐在她身侧。

    只有一缕檀香的白烟孤独地扭曲着,升腾着,最后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

    偌大的殿宇寂静得可怕,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突兀。

    连整个空气里,都只有无边的死寂。

    殿宇,好空好空。

    凄冷的大殿,又渐变成一个大雨瓢泼的雨夜。

    她独自一个人骑着马,策马行驶在雨夜里。

    雨水淋湿她的全身,骨子里都在发着寒。

    身体好困……好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