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往后退,刚抬脚,就被禹川用力抓了回来,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眸中好像有燃着的火苗。

    “那天的男人里只有我是高号机长,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故意接近我的,是么?”

    沈瑶初被迫仰着头,把他眼中对她的厌恶一一看到眼里,许久,低声问他:“这个问题重要吗?”

    高禹川怔了一下,眸中好像迅速积攒了浓雾,又在瞬间全部散去。

    他回答:“不重要。”

    说完,就粗鲁地松开了她。

    沈瑶初心中有一瞬间的失落,只是一瞬。

    她确实是知道他是谁,也确实是故意接近他。

    和他是不是机长,收入几何没有一点关系。

    只因为他是高禹川而已。

    屋内明明是恒温的,她却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她不由地在心中嘲笑着自己的可笑,她为什么要和夏河洲解释?为什么怕高禹川误会?她在期待什么?真是多此一举。

    高禹川背对着沈瑶初站着,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飞行员的收入没有你想的那么高,还要还公司的培养费,到手也就那样。”

    沈瑶初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波光,她的声音不卑不亢,破罐子破摔:“是么?谢谢提醒。”

    背景的电影播到了情节的高潮,主角紧紧拥在一起,不知道在哭什么。

    沈瑶初抬头,觉得投影幕灰蒙蒙的,好像一点色彩都没有,她眼前有些恍惚,看高禹川的表情,都觉得不真切了。

    许久,耳畔传来冷漠的声音。

    “周六,和宴,晚上六点。”

    虽然只交代了几个重要信息,但沈瑶初还是听懂了,高禹川说的是周六和她家见面的事。

    她努力微笑着,乖巧又安静的模样,“谢谢。”

    高禹川走了,门自动关上,屋内安静得连音响的杂音都变得刺耳。

    沈瑶初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好像一具被抽空的躯壳。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总觉得上面还留有一丝高禹川坐过的余温,想想她又否认了,那么久了,怎么会有余温,不过她的幻觉罢了。

    离开老洋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