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心里难受,也不想再管他,想到他和她都两年多,如今也结了婚,他还把慕以安照片放在床头,就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

    她双手握了握拳,再也无法再这个房间里待下去,抬脚就准备离开。

    正这时,沈瑶初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高禹川酒后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别走。”

    沈瑶初的脚步顿了一下,咬着唇,低声自言自语:“你叫谁别走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傻,他喝成这样,又在做梦,肯定是叫着他的爱人——慕以安了。

    沈瑶初唾弃自己还不肯死心,攥紧了手心,还没动,就听见高禹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瑶初。”

    听到自己名字的一刻,她觉得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下意识回过头去,望向他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漩涡,周围混沌不堪,只有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流转。

    他没有睁眼,只是皱着眉呢喃着:“别走,沈瑶初。”

    沈瑶初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

    月光莹白,透过落地窗洒在简约的灰色地板砖上,清冷而静谧。

    她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高禹川那一声“别走,沈瑶初”好像往她将要腐败的心房里,滋啦滋啦地倒入了热油。她觉得胸腔又灼又烫,一股子痛到上瘾的感觉,让她又开始回忆起那些她深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

    从前的从前,每天的课间操时间,她一回头,那么多人的操场上,她一眼就能找到他,酷酷地站着,阳光好像只照在他一个人身上,那么耀眼。

    这么多年她在这种翻来覆去的情绪里死去活来,连心动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捂眼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心软了,决定留下来照顾高禹川。

    摸索了一会儿,她弄清楚了高禹川家的大概方位,从浴室准备了一条热毛巾,想给高禹川稍微擦洗一下。

    刚走回卧室,就听见高禹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空旷晦暗的房间里,手机铃声有些刺耳,不一会儿就把睡着的高禹川吵醒了。

    高禹川半梦半醒地接通了手机。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