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打算。
“包扎好了就滚去床上。”
高傲又颐指气使的女声响起,他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洗完澡出来。
头发被随意扎成马尾,金色的猫眼当中酒意未散,带着明显的混沌。
露肤度还没有角斗场上的吊带热裤大,但他的心境已然不同。
看了一眼被吊带睡裙勉强遮住腿根的裙摆,他立刻收回了眼神。
喉结紧张得滚动,他在想什么时机出手攻击比较好。
她想对他做什么?
强迫他和她做那种事吗?
他可不是那些她勾勾手就上赶着要被她睡的廉价兽人。
对方悠闲哼着歌,就像是要对战利品下手前的愉悦,和他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味越来越近。
“直挺挺坐着干嘛?小蛇。”
因为出神而毫无防备,他被推倒在柔软似云朵的床铺上。
灯被关闭,然后他怀里贴上了一个柔软至极又温暖无比的身体。
黑暗中他的视线一点也没有受损,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满足的小表情,甚至有点儿像撒娇。
“真凉快,夏天就是得这样。”
墨蛇设想过无数遍的攻击手段在此刻全被忘记了,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僵在那里,躺着,然后当一个合格的抱枕。
她压到了他的伤口,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无法判断是强效止疼药的作用还是因为他自己心乱。
“你的腰还蛮细的嘛。”
这句话充满了困意显得含糊不清。
她把脸贴在了他始终如一的冰凉皮肤上,喉咙里发出了猫科动物独有的咕噜声,让他感到陌生又新奇。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火炉抱着,烫到他有些失去理智。
还有她的发丝,柔软铺散在他身上,有些隔着纱布扫到了他的伤口,居然让他回忆起本体的伤口被她故意弄疼的麻痒。
所有的一切都是第一次,第一次输得这么惨、第一次不是在自己的领地留宿,第一次……容许异性拥抱自己。
如果说那场战斗打碎了他的骨头,那么她现在就是在磨灭他反抗的想法。
学院里的所有人都说她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