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灰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澄如洗的明净蓝空。

    一轮耀眼的太阳悬在穹顶,日光直直落下,照得邬映月头顶发热。

    师尊先回去了。

    邬映月看了眼殿内。

    那里乱七八糟的,人还没完全散。

    江逾白被一堆长老缠得难以脱身,之前晕倒在地的少女,不知何时醒来,她坐在角落,脸色灰白,眸光黯淡,眼底一片死寂,看起来几乎没什么生气。

    察觉到少女的视线,她猛地抬起眼,满眼恨意的目光扫来,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洞。

    邬映月有些好笑。

    她毫不畏惧地对上邵清芜的目光,唇角微勾,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邵清芜像是被她挑衅到,娇美的面容上浮出一丝厌恶,她恶狠狠地瞪了回来,干裂的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

    我、不、会、放、过、你、的。

    隔得太远,邬映月听不清,却还是能靠她唇形辨别出她的话。

    不会放过她。

    会不会太没攻击力了点。

    邬映月悠悠打了个哈欠。

    邵清芜看着她淡然的样子,素手攥紧,粉嫩的指甲掐进肉里,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

    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方才还盈满恨意的眼中浮出几分受伤。

    她垂着眼,薄唇动了动,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这次是,我恨你。

    恨自己吗?

    邬映月有些好笑。

    事到如今,她还没明白她的现状是谁造成的吗?

    也好。

    以后更不用心软了。

    邬映月错开她的目光,将她无视得彻彻底底。

    邵清芜看着少女伸了个懒腰,在原地站了一会,便背着剑,步伐轻快地跑向出来的青年。

    那青年墨发如瀑,梳着半批发的样式,五官出挑,气质如云,着一身墨青衣袍,紧束的同色系腰带,将他挺拔修长的身形勾勒到完美。

    那是祝师兄。

    邵清芜满脸惊愕地看着昔日温和疏离的师兄取出一只四方锦盒放到少女的掌心,其眼中的温柔和宠溺,浓得快要将人溺毙。

    他们何时变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