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谁?”

    带着几分控诉的男声钻进耳中,邬映月皱眉,挣扎两下,没能甩开。

    她仰起眸,看见谢寻舟苍白着脸,幽深漆黑的眼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他眼眶微红,长睫带着潮潮的湿气,眼睑下方还有些肿。

    像是通宵哭过。

    如果是从前,她肯定还要生气地推开他嘲讽一番。

    但一夜疲惫,邬映月心力交瘁,早已提不起半点情绪。

    “又怎么了,谢道友?”

    邬映月语气无奈。

    谢寻舟听着她比之前平和不少的语气,懵了一瞬,眼眶又红了一圈。

    “你喊我什么?”

    “谢道友?”

    前些日子还会直呼他谢寻舟。

    现在就只是一句谢道友了?

    她是不是要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自己曾是他的师兄了?

    谢寻舟忍着心中的绞痛,强逼自己冷静。

    “这个重要吗?”

    “有事就说,别耽误我时间。”

    她顿了顿,像是看穿了什么。

    “你是为邵清芜来的吧?”

    “那事你别怪我,她自己招惹我的。”

    “还有住处,昨夜我不在,也没空给她安排。”

    “原由我给你解释了,你可以走了。”

    谢寻舟一愣:“我不是因为这个”

    他本是想问,昨天晚上的那个少年是谁?

    她为何允许他上她的剑,又为何能让他亲昵地喊她师妹?

    可到了这里,他心念一转,又想问问,那人是谁?

    如果只是鹤来,他尚能理解。

    可为何连一个陌生人,都能喊她师妹?

    谢寻舟暗自伤怀。

    少女却凛了眉眼。

    “那你是为了什么?”

    她失了耐心,拔剑拍开他的手,然后低下头,用清洁术扫过他刚抓过的地方。

    谢寻舟呼吸一窒,声音都颤抖起来。

    “那个男人,是谁?”

    “他明明不是我们宗的弟子,为何为何能喊你师妹?”

    邬映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