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会生气。”

    “喂一条狗还懂得冲我摇尾巴,阿厌,你连狗都不如。”

    他把他丢进牢狱,然后转身,抱着新欢扬长而去。

    他不记得他的原配妻子,不在意他的孩子。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他自己。

    苍梧厌常常觉得,自己不想再活下去了。

    可每到这种时刻,他就会想,他一定要活下去。

    一定要活到可以杀掉他的时刻。

    一定要将他所承受过的痛苦,千百倍地还给他。

    苍梧厌思绪纷杂,他看着池中热气一点一点地蜿蜒而上,连邬映月的声音都抛在脑后。

    “殿下,殿下?”

    邬映月看着小孩盯着池水发呆,终于忍不住去揪他瘦削的脸。

    “殿下,该沐浴了。”

    淡淡的钝痛从脸上传来。

    苍梧厌眉头紧锁,怨气极重地开口:“你做什么?”

    邬映月被瞪了一眼。

    她有些无语:“我做什么?水都给你热好了你还不去洗,想冻死吗?”

    她伸手揪着他的脸,见他不说话,手指微转,像是又要拧他。

    苍梧厌回过神,不高兴地抬手,拍开她的手指。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呦,还挺讲究。

    邬映月勾唇一笑:“好啊。”

    “还有,你不许看我。”

    邬映月嗯嗯一声,敷衍回答。

    “还有,你要离我三米远,我没有喊你,你就不能过来,对我要用尊称,不能随便的称呼我。”

    邬映月:“?”

    她都入乡随俗喊殿下了,他还不满意?

    怎么这么难折腾?

    她失了耐心。

    她不想看他湿漉漉地坐在这,索性站起身,抬手提起小孩衣领,把他丢进水里。

    “噗通!”

    水花飞溅。

    缭绕的热气将室内烘得暖暖潮潮的。

    苍梧厌感觉鼻子呛了水,他慌乱扑腾两下,摸着浴池的边缘颤颤站直身。

    “你,你,你这个刁奴!”

    邬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