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知为何映月在你身边,多年不开窍,可一到却檀身边,便大放异彩吗?”

    “是因为,你曾占了她们的师徒缘。”

    “若非你收她为徒,邬映月便不必蹉跎半生。”

    说到最后,万俟哀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掀开遮住容颜的黑袍,昔日花白的头发,在此刻变得泼墨般乌黑。

    那双如枯木般苍老的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年轻,深刻的褶皱逐渐消散,皱纹慢慢淡去……

    不一会,那形同枯槁的双手便变得修长、漂亮,如少年人的手那般骨节分明。

    江逾白愕然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不知自己应该为哪一事而惊诧。

    是为那一句仿佛熟知他前世的指责,还是为万俟长老顷刻变年轻的容颜?

    万俟长老,难道也重活过一次?

    江逾白的唇颤了颤,正欲说些什么,就被万俟长老淡声打断。

    “是你耽误了她。”

    “若不是你,她不必死。”

    两句话,论定他过去的所有错误。

    江逾白定在原地,脸色惨然,如万箭穿心。

    “原来,原来你也……”

    万俟长老淡淡地凝望着他,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浮出点难以言喻的笑意。

    “不止我。”

    -

    邬映月是在一片昏暗中醒来的。

    “师妹,你最近为何一直抱着这镜子?”

    邬映月睁开眼,看见一盏如豆的灯火,和一截干净精致的竹纹袖口。

    她愣了愣,目光上移,瞧见一只骨骼分明、如玉般好看的手。

    “镜子,我……”

    她下意识想撑起胳膊,却未料到自己在桌案上趴了太久,手已经彻底麻痹。

    密密麻麻的酸胀感袭来,邬映月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又“啪”地一声,摔回几案。

    脸不受控制地埋进臂弯,邬映月的鼻尖磕在桌上,有一瞬间的酸痛,牙齿也因为惯性磕了一下,咬到舌尖。

    “你还好吗?”

    那双修长的手放下剪子,不再去剪灯花。

    邬映月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