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来很纤细。

    邵清芜眼神乱瞟,目光不禁落在了邬映月的小臂。

    如今已是数九寒冬,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法衣。

    借着微弱的光,邵清芜能看到少女衣衫下微微绷紧的流畅线条。

    是因为她经常握剑吗?

    邵清芜忍不住想起那把赤金色的长剑。

    如果是她,她一定会觉得重死了,且那剑太宽太厚,用起来没有软剑轻便美观。

    想到这里,邵清芜又忍不住感慨命运的不公。

    明明当初她是整个宗门都看不上眼的五灵根,如今的修为竟然越过了自己。

    想当初,她也是同期中最优秀的弟子。

    那时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每逢打擂台,路过的师兄师姐准会对她说:“清芜,这一届新弟子的魁首,肯定又是你啦。”

    “等你守完擂台,记得请我们吃饭喔。”

    邵清芜回想着从前,莫名有些恍惚。

    那样的日子已经离她很远了。

    自从她摔进谷中,修为封闭,再回来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思及此,邵清芜心中既哀惋又嫉恨。

    她不知道师尊为何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一个和她那么像的女孩子,更不懂师兄明明义正言辞地把她赶出了师门,却还对她频频关注。

    还有她,她明明可以安静的修炼,为何每次都要出风头?

    邵清芜本不想恨她。

    可她看着昔日慈爱的师尊,和对她极好的师兄们都看向她时,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她安静一点,好好的在宗门做一个透明人,她或许不会那么讨厌她。

    又或者说,她可能会和她做朋友。

    可是她也不需要自己这个朋友。

    她才进宗门几个月,身边就有了许多簇拥她爱护她的人。

    这些来自同性的善意和关爱,她好像从未体会过。

    短短一瞬间,邵清芜想了很多很多。

    邬映月看见她的目光从幽怨复杂变成忿忿不平,再从忿忿不平化为一股自怜自惜的悲叹,然后又辗转凝成对她的嫉恨厌恶,最后回归平静,恢复了往日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