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

    邬映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久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终于忍不住抬手,曲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不要自怨自艾了。”

    “你现在最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无痛取心头血的方法。”

    邵清芜雾蒙蒙的眼神一下变得清明,她捂住泛着迟钝痛意的眉心,茫然又紧张的皱起了眉。

    “什么心头血?谁的心头血?”

    邬映月眉头紧锁,一脸莫名:“谁的?”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当然是你的。”

    邵清芜瞳孔一震,微白的唇颤了颤,半晌答不上来。

    闻人夏云见她没说话,不由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一脸温和地递到她眼前。

    “如果你自己害怕的话,我也可以代劳。”

    她看了看邵清芜,又侧过眸,扫了眼邬映月。

    “如果没猜错的话,邵道友的心头血,应该就是穿过这片机关的秘钥吧?”

    “我不像师妹那么温柔,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真的要直接取了。”

    闻人夏云皮笑肉不笑。

    邬映月垂眸,饶有兴致地看向邵清芜。

    邵清芜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其实,我的也不一定有用。”

    “我前段时间,中了热毒,师尊给我喂了碧玉清心丹,我的血,可能和最初的不一样了。”

    邬映月挑了下眉,见她不想从,索性直接接过那枚银针。

    冷色的光芒从眼前闪过,邵清芜看着邬映月细白修长的手,曾经受过伤的肌肤,再次隐隐作痛。

    不能再沉默了。

    这个是真的会动手。

    邵清芜咬了咬牙,心中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勇气,抬手捂住邬映月的手,将那银针推远了几分。

    “其实我有我爹的心头血!”

    “不要取我的,我真的怕疼。”

    邬映月只感觉一只凉凉的手攥住她的指尖,下一秒,一颗豆大的温热眼泪用力砸到她的手背——

    她哭了。

    好像还是吓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