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看了眼来电,他走去阳台接听,手机里传出莫煦北正儿八经的声音:“看完了?小丫头现在怎么样?”
“刚睡下。”郁寒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女人真是麻烦,你看你,自从跟这小丫头在一块,操了多少心。”莫煦北说完,颇有些庆幸:“幸好我没打算结婚。”
“没别的事?”郁寒深淡淡开口,有挂电话的意思。
莫煦北忙道:“我打电话主要是想告诉你,你家小丫头那个舅妈情况不太妙,你心里有个数,万一真没了,该怎么跟小丫头讲。”
之前跟司桐说舅妈醒了,只是宽慰她的话,今天刚被下过两次病危通知,哪里能好得那么快。
结束通话,郁寒深站在阳台上,下意识伸手进西裤口袋想摸烟盒,摸个空,想起来司桐之前说吸烟对身体不好,他就再也没抽过。
原地站了片刻,他转身进了房间,床上,司桐蹙着眉,睡得不太安稳,睫毛潮湿,眼角泪痕未干。
郁寒深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司桐像是得到了安抚,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看着女孩苍白脆弱的小脸,男人眼底一片怜惜。
第二天,司桐醒得很早。
睁开眼的一瞬间,觉得此时和过去无数个早晨没什么不同,可当昨晚的种种纷至沓来,心底涌出细细密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