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珩抿着嘴唇。

    郁寒深眸光晦暗幽深:“这是小叔最后一次忍你。”

    顿了下,他又道:“小叔给你安排了几个生活助理,今晚过来接你回苏北,你过去跟着张总好好学,什么时候能独挡一面,再回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表达的意思却有些重。

    郁知珩豁然抬头去看郁寒深,哪怕心里畏惧,半张脸高肿的脸上也露出不服,“你要限制我?你凭什么限制我?”

    郁寒深语气显出些严厉:“你已经二十二岁,还这么行事不稳重,大哥管不了你,只好由我这个小叔管你,或者,你想出国?”

    “……”郁知珩清楚这个小叔说到做到,要是不老老实实在苏北待着,小叔真能把他扔国外去。

    明天外婆火化下葬,郁老夫人和郁老爷子,以及郁盛德一家和郁颜汐、郁裴洲都过来送老人最后一程。

    坐飞机刚落地桐城附近的机场,就接到司桐流产的消息。

    郁老夫人当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把她弄醒,立刻赶往医院,在病房门外看见罪魁祸首郁知珩,郁老夫人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傅云蓉已经从二舅妈嘴里得知郁知珩挨了郁寒深一顿揍,看见儿子鼻青脸肿、嘴角破皮的狼狈样,有些心疼,但也没去阻拦郁老夫人的这一巴掌。

    “你到底想干什么?您还嫌我们家不够乱吗?”郁老夫人哭道:“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啊?啊?”

    今年真可谓是郁家的多事之秋。

    先是郁寒深和侄子的杀人犯前女友走到一起,后是孙媳妇变成教唆犯,再是孙媳妇当众被曝光出轨偷人,重孙子不是亲生的。

    好不容易司桐有了身孕,和郁寒深的婚事提上日程,又出了个贺清澜买凶杀人,婚礼延迟。

    现在,司桐的孩子又没了,郁老夫人只觉得喘不上气。

    傅云蓉和郁颜汐忙上前帮郁老夫人顺气,郁书禾递了张湿巾纸给郁知珩擦嘴角和手上的血。

    郁知珩没接,低头沉默地站着。

    郁晚凝见一整个鸡飞狗跳的场景,越发觉得那个司桐就是郁家的克星,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她为中心展开。

    正想说两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