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在病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宿醉的劲儿。

    “你醒了?”旁边响起陌生的女音。

    司桐转头,瞧见穿着护工工作服的中年女人。

    见她没说话,护工开口道:“去洗漱一下来喝粥吧,早上现熬的粥,宿醉后喝这个最养胃了。”

    司桐沉默,昨晚她虽然醉了,但没醉到什么都不记得的程度。

    “是谁雇佣你来照顾我的?”她问。

    护工回:“是一位个子很高的先生,粥也是他吩咐我做的。”

    司桐搁在白色被褥上的手缓缓收紧。

    几日前在医院,郁寒深明显被她的话气到,不但答应了离婚,之后也没再来找她。

    昨晚去派出所领她,估计也是出于身为男人的责任。

    “对了。”护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棕色牛皮纸文件袋。

    边递给司桐边说:“这是那位先生叫我转交给你的。”

    司桐怔了一怔,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她想起郁寒深那晚说的最后那句话:既然你想清楚了,我成全你,改天我会叫人把离婚证送到你手上。

    即便有所预料,当她绕开文件袋的缠线,看见里面那本红色的小本子,她还是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被挖走。

    司桐捂着胸口,只觉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带起一阵难言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