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郁总去忙,不用管我们。”表舅忙不迭道。

    郁寒深笑了笑,抬手搭在司桐的肩上,轻轻拍了下,看下来的眼眸漆黑深邃,语气温和:“好好招待客人。”

    俨然一副不放心的家长姿态。

    司桐抬着脸,笑着应了一声:“嗯。”

    郁寒深的身影一消失,表舅一下子瘫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觉那股压在他脊梁上的压迫力跟着消失了。

    缓过劲儿后,拿起筷子风卷残云地开始吃饭。

    李欣看得直翻白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跟桐桐老公说话点头哈腰的,就差跪下来给人磕头了。”

    “死丫头!”表舅鼓着腮帮,“有你这么寒碜你老爹的吗?”

    李欣:“还用我寒碜啊?”

    她学着表舅和郁寒深说话的样子:“我、我平时在家不、不、不喝酒。”

    开饭前郁寒深询问表舅要不要喝两杯。

    表舅老脸一红,“我哪有这么怂。”

    李欣撇撇嘴,“比这更怂的我还没学呢。”

    饭后,司桐送几人去九号院住。

    司桐本来想留人在八号院住,表舅妈说什么也不同意,要去住宾馆,司桐只好把人送去九号院。

    得知九号院是司桐的房产,她也会从那边出嫁,表舅妈没再反对。

    司桐把人送过去,等他们各自挑好客房,拉着舅妈聊了几句隔壁那位姓魏的邻居。

    说得舅妈直往央央怀里钻,她才笑着回八号院。

    因为不远,来时步行,权当是饭后散步,司桐顺着光线明亮的柏油路往回走了没一会儿,迎面碰上郁寒深。

    他单手插兜,只穿着衬衫西裤,挺拔如山,阔步而来。

    灯光笼在他身上,越显得他深沉莫测。

    司桐愣愣地看着他,直到散发着成熟男人气味的西装外套裹在她肩上,她才回神。

    “这么快开完会了?”

    “嗯。”郁寒深随意地应了一声。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脖底佩戴的是金色鹿头链条领针,做工精致的鹿头压着衬衫领的尖角,挺括得没有一丝皱褶。

    两根细细的金色链子一长一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