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黎低头擦了擦眼泪,“婚礼很感人。”

    沈妍夕扯了扯嘴角,“是挺感人的。”

    这时,婚礼仪式结束,主婚人离场,郁寒深附在司桐耳边说了两句话,又把杨姨叫到跟前交代了几句,跟着离场。

    郁家那边。

    “老夫人,您这小儿媳真是好福气啊。”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恭维,郁家身为海城第一世家,本就备受瞩目。

    如今上头那位出现在郁家的婚宴上,以后别说海城,就是放眼全国,也不会有人敢惹郁家。

    “听说您小儿媳怀了双胞胎?恭喜老夫人,这是四喜临门啊。”

    “四喜临门?”旁边有人笑问:“不是双喜临门?”

    “郁总大婚一喜,领导来主婚一喜,郁太太肚子里的双胞胎是双喜,可不是四喜临门?老夫人大喜呀。”

    好听话谁都爱听,尤其是上了岁数的,更喜欢吉利话,郁老夫人被说得眉开眼笑,手指隔空点了点说话的人,“就你会哄人。”

    那人笑道:“哎呦老夫人误会我了,我是最嘴笨的,不会说哄人的话,只会说实话。”

    “哈哈……”郁老夫人笑得更开心。

    这时,郁知珩忽然站起身,带倒了桌上的酒杯,红色酒液顿时顺着桌布淌下来,弄脏了他身上的白衬衫。

    他浑然未觉,小腿推开椅子,大步离去。

    周围人都是人精,只当没看见这位郁家小少爷的失态。

    荣画桥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怪异,强撑着扯出一抹体面的笑,“知珩胃不舒服,我过去看看。”

    郁老夫人沉了沉脸,“去吧。”

    郁盛德脸色铁青,傅云蓉满眼担忧。

    荣画桥追出婚宴厅,看见郁知珩站在漆金护栏边抽烟。

    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握拳,有血顺着指缝溢出来,滴落在浅金色的地板上。

    荣画桥一惊,上前拿起他的手,“你受伤了。”

    郁知珩的掌心,生生被指甲掐破,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可这不及他心上痛楚的万分之一,五年前,司桐身陷囹圄,他什么都做不了。

    五年后,小叔给她的这一切,他也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