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上气的摔了奏折。

    楚仲渊丝毫不怕,他知道父皇对他多宠爱。

    若他现在说想要皇位,父皇现在就会给他。

    只可惜有皇后和太子挡着,还有礼法和文武百官的态度,父皇不得不顾忌许多。

    楚仲渊并未下跪,而是继续劝说:“父皇,您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仁慈了。”

    “若放在您年轻时,根本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忧愁。”

    “陆子谦的人马一共只剩下几千人了,跟全军覆没也没差别。”

    “您又何必为了他一个人,再投入十万大军?”

    “他的个人安危,难道大的过十万人?”

    皇上气的吹胡子瞪眼:“给朕捡起来。”

    楚仲渊乖乖的把奏折捡起来,还整理好放在御案上。

    “朕不是在乎陆子谦的命,朕是气你口无遮拦,怎能随便说出亡国的话。”

    楚仲渊立刻乖乖认错,还叮嘱皇上注意身体,不值得为了这点小事气坏身体,显得乖巧懂事又孝顺,分分钟就把皇上逗笑了。

    “行了,就按你说的办。”

    “朕这就下一道旨意,你派人快马加鞭送到陈州手中,让他改道去支援靖安侯。”

    “是,儿臣领旨。”

    “陈州那人认死理,儿臣还是亲自去一趟吧,省的他不遵圣旨。”

    皇上无所谓的摆摆手:“去吧,多带几个暗卫,莫要你母妃担心。”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保护好自己。”

    陆子谦站在御书房一角,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气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他甚至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冲上去暴打楚仲渊。

    只可惜,他现在只是一缕幽魂,空有一腔愤怒却什么也做不了。

    别说打人了,他连一只蚂蚁都捏不死。

    原来,他迟迟等不来援军,是因为陈州改道了。

    他们父子俩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决定了陆家军几万人的性命。

    将士们啃树皮、挖树根,吃死尸的惨痛经历,只因楚仲渊的几句话!

    他恨,他想亲手替将士们报仇!

    他的灵魂不由自主的跟着楚仲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