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听闻,顿时绝望,心里直想“自挂东南枝”。
朱标又道:
“不过儿臣觉得,常茂已近而立之年,性情已然成型,想要改变,实属不易。
也不能太过为难驸马。不如,定个一年的期限,先看看成效如何。”
朱元璋点头称是:
“你说得在理,就这么办。”
说罢,转头看向陆知白:
“驸马,你可听到了!”
陆知白满脸生无可恋,应道:
“儿臣听到了。”
朱元璋眯起眼睛:
“瞧你这模样,似乎不太乐意?”
陆知白赶忙说道:
“儿臣绝无此意,只是此事太过棘手,儿臣正在思索该如何妥善处理。”
朱元璋问道:
“你还有何顾虑?但说无妨!”
陆知白犹豫了一下,说道:
“陛下虽允许儿臣使用一切手段管教,但日后,陛下万一又对常茂心生怜悯,那儿臣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朱元璋眉头一竖,笑骂道:
“你这混小子!谁亲谁疏,你心里难道没数?”
抱怨过后,又道:
“咱明白了,咱正式下诏,再赐你一把尚方宝剑!
让你行事无所顾忌,不听话你就依诏砍他,如此总行了吧?”
朱标在一旁,只是微笑,并未言语。
陆知白已经无可奈何,点头说道:
“儿臣定会尽力尝试,虽不敢保证能让郑国公脱胎换骨,但也希望能让他收敛些性子……”
朱元璋颔首,他深知此事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才这般有商有量的。
如今,他只盼着陆知白能将常茂教导好,这已然是他对常茂最后的温情。
倘若依旧无果,那他便只能动用雷霆手段了。
……
第二天。
大朝会上。
百官云集。
冯胜和常茂跪在中间。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散发一股森然的威严。
一名宦官朗声宣读冯胜和常茂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