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众人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自然少不了要怒骂陆知白。
哥几个喝高了,都扬言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等到清早酒醒了,再一想想那位驸马现在受宠的程度,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此事。
纷纷安慰常茂,叫他收敛一些,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就好了。
于是,众人又各自散去。
常茂睡到半上午,才从脂粉飘香的阁楼里出来。
老鸨子挥着手帕,笑盈盈地送客,叫他常来。
常茂回头看了一眼繁华的秦淮河,脸上虽带着笑,心里却觉得有些地方空虚得厉害,怎么也填不满。
这种迷茫与惶恐,只有片刻,便被他强行驱赶,又变回了那副没心没肺的纨绔模样。
回到国公府。
国公夫人冯氏见他回来,身上带着脂粉香气和酒气,便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她开口,常茂就不耐烦地摆手说:
“一边去,愁眉苦脸的,看着就晦气!”
冯氏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不再理他。
只是到了后院,她忍不住默默垂泪,心想摊上了这样的丈夫,又没有儿子,感觉前路渺茫,人生一片灰暗……
常茂思来想去,仍然不愿意向陆知白低头。
然而,傍晚宫里竟然来了人。
奉皇帝的旨意训斥他,说他结交军痞、放浪形骸、不听教导,叫他滚去栖霞好好学习,一个月内要是没有改变,就办了他。
无奈之下,第二天,常茂便咬牙切齿地又来到了栖霞。
见到陆知白,他就开骂:
“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也就会背后告状,无耻小人!”
陆知白正在署衙翻看栖霞春季的账本,闻言挑了挑眉:
“告什么状?我可没空搭理你。再者,这样小的手段,我也不屑为之。”
说着,他温柔地笑了笑。
常茂只觉得莫名其妙,骂道:“你笑个屁!”
他心里不爽,也不管衙门里的人正忙着,找个空位,一屁股坐了上去,敲着桌子说:“给爷上茶,嗓子都要冒烟了!”
众人无奈,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