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纸重重地砸在毛骧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要不是驸马……”朱元璋顿了顿,压下话头,冷嗤一声,“咱还不知道要蒙在鼓里多久!”
毛骧痛得闷哼一声,却丝毫不敢躲闪,声音颤抖,卑微恳求:
“臣臣知罪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朱元璋却又突然沉默不语了。
大殿中一片寂静。
毛骧匍匐跪在殿中央,额头紧紧贴在地砖上。
这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正三品的亲信武官,冷汗顺着鬓角不断滑落,在砖面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朱元璋已回到龙椅上坐下,悠然的问道:
“毛骧,你是谁的狗啊?”
“臣是陛下的狗!”毛骧立刻飞快的回答,“微臣生是陛下的狗,死是陛下的狗!”
驯狗师朱元璋似乎满意了几分,命令道:
“再有下次,咱就把你扔到疯狗堆里!
这一回……明天,就由你去给开济行刑!”
毛骧声音充满惊喜,立刻应道:“是,是!”
朱元璋说:“去把开济捉拿归案!行了,滚出去吧……”
“谁陛下隆恩,多谢陛下……”毛骧连连叩头,这才敢小心的站起来,双腿都有些打颤。
他恭恭敬敬的,倒着退了出去,直到出了殿门,才敢转身。
“你好好记着,”朱元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冰冷刺骨,“你永远是咱的一条狗!狗要是敢有贰心——”
“就扔锅里炖咯!”
……
第二天早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