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系带,卷着滚开来,却又听到脚步声。
“又有什么事?”
以为是苟八,下意识抬头看去,却是一道矜贵的身影,男人走来时,那自带的气场随行而至,她的宫殿已完全成为他的主场。
她往外瞄了一眼。
为何无人通报?
“在看什么?”楚棣迟坐在她身旁,甚是自来熟。
楚狸抿了抿嘴,“重阳祭礼的礼仪章程。”
末了,又补一句:
“三皇兄给的。”
“哦?”他慵懒的侧坐着身子,手肘撑着扶手,懒洋洋的托着下颚,“他给的东西,也敢信?”
楚狸道:
“自然不敢轻信,可我又怕什么,即便出了事,不是有皇叔为我兜底么?”
男人眸底的神色沉了几分,唇角的笑意也凉了:
“你这是在怨怼本王?”
她低下头:“不敢。”
男人指腹微冷,却强硬有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了过来,却见她垂着眸子,没有看他。
都这般了,还敢说没有怨他?
“不是本王将你拉进来的,楚狸,一码归一码,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楚狸知道。
她不蠢。
没有他插手,她也逃不出这些明里暗里的算计,只是唯一不同的是状态与立场的变化:
她从以前的明哲保身,变成了他手里的棋。
他想做的事,那些不能见光的事,统统能通过她的手去完成。
七皇子废了,四皇子走了,三皇子被猜忌,五皇子身患腿疾,一直住在宫外,八皇子是个不争不抢的,眼下,便只剩大皇子二皇子与六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