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戳一个数字,手机都会用聋子也能隐约听清的音量,强而有力地大喊。
齐奶奶:“零——”
老人机:“零!!”
齐奶奶:“二——”
老人机:“二!!!”
齐奶奶:“一——”
老人机:“一!!!!”
周琴抱着怀里的鹦鹉,被老人机的音量吓得抖好几次。无比通人性的鹦鹉用着安慰的目光看向周琴,那被鸟毛覆盖、软乎乎的小脑袋顶着周琴的胸口,算是聊表慰藉。
唉,男人就是平。没劲。
“喂?!老章啊,你家鹦鹉是不是丢了啊?对啊,他被套麻袋了,在我这儿呢。”
过了不到十分钟,一位老爷爷把鸟笼勾在肩上,像是古惑仔电影里那些提刀的恶人一样,气冲冲地朝着五楼走来。明明脚步声还在四楼的转角处,可大嗓门却已经传到了齐天燕的门口。
“老齐!我鸟呢?”
齐天燕没好气地看着从楼梯走上来的老章,似乎是在恶趣味地打趣他,“在你裤裆挂着呢。自家鹦鹉都能丢,要不是小周过来问我,你鹦鹉不知道得去哪儿了。”
老章看着待在抹布里,显得脏兮兮的鹦鹉。麻利地从周琴手里接过递来的抹布,把这调皮的鹦鹉重新关入笼子里。
虽然鸟类的表情显然没人丰富,但老章不论怎么看,都觉得这鸟现在笑得贱兮兮的。
他抬起头,刚想看看是哪个熟人帮自己找回这越狱惯犯。结果盯着周琴的脸,他不知道怎么就越看越眼熟。
唉,这不那个就那个!说天气热,然后拔腿就跑就小伙子嘛。老齐提过,说大学生来着,弹琴老好听了。
“哦!是你。”
老章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整得周琴都懵了。什么叫是我,我是谁?我今日方知我是我。
“谢谢你把我家大染缸送回来哈。”
大染缸
周琴看着它身上保底四种颜色,貌似这名字也挺贴切的。但是大染缸显然还没有玩够,在鸟笼里用喙轻轻叼着大门的锁扣,企图再一次越狱,出门溜弯。
看见这屡教不改的鹦鹉又没打好主意,老章气得抖了下鸟笼,把大染缸震摔到笼底。大染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