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凯特琳一边说着,一边坐在莎莱娜身边,轻轻弹奏起她并不熟悉的乐曲。
乐曲的谱写稍显粗糙、无序,却能在某个迷茫的瞬间敲击着莎莱娜的内心,传来悸动与共鸣。
“当初的凯特琳刚从教会学校毕业,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
“这样的她,因为在校期间相对优异的成绩,幸运地从学校获得了一份成为家庭教师的工作,启程前往某位乡绅的家中。”
尽管是陌生的乐曲,凯特琳那温柔得令人落泪的音色仍似向日葵的花田般,于莎莱娜的眼前无尽地延伸,直到她的幻想所能抵达的地平线。
“那个时候的凯特琳,除了一些生硬、刻板的礼仪与知识,可以说是对其他事物一无所知。”
“初次去到雇主的家中住下,替别人管教孩子。毫无经验的她多次碰壁,甚至惹出了很多的笑话。”
随着演奏逐渐推进,音色渐重,却像是在凝重之中蒙上了一层甜蜜的暧昧。
“所幸的是,那家的男主人称得上是一位极其温柔的绅士。”
“自从妻子不幸离世后,他便独自守护着家庭与三个子女,整日忙碌于维持家庭稳定的工作之中。”
莎莱娜微微抬头,留意到凯特琳似乎流露着怀念的目光,眼中却又夹杂着一丝哀伤。
“如同很多烂俗的故事,在悉心教导三个孩子的途中,男主人与凯特琳不自觉地吸引着彼此。”
“情窦初开的年轻女教师,失去挚爱的多年以后,又再次对他人动情的雇主。他们在那层单纯的雇佣关系以外,又悄然滋生出一份相互爱慕的情感。”
“不久之后,那位极富责任感的男人并没有像许多雇主那样,仅仅希望女教师成为自己私底下的情妇。”
凯特琳演奏的指尖,仿佛带着一丝喜悦的轻快,“相反,他对凯特琳求婚了。”
那本该是一段令人艳羡不已的爱情故事,就如同那些流传的书籍中的描述:善良的女性总能得到收获一个温暖的家庭,全心全意爱护着自己的丈夫。
可是,那似向日葵般灿烂的音色,却在凯特琳的琴音下毫无征兆地凋零、枯萎。
“可惜,凯特琳拒绝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