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儿~
打着响亮的饱嗝,丛茜茜摸着微鼓小肚肚,抱怨刚才那些披萨可真是一群渣男,居然把自己这个纯情少女的肚子都给搞大了。
罪恶啊~
入夜的街头,霓虹似雾,在石板街道的肌理中搏动。游人的影子被夜空倒映的光斑揉皱,沉溺于威士忌的糜烂与萨克斯颤音之间。
“那些霓虹字母最终会坠入河中,成为鱼鳞上的远古符号。”
“诗兴大发?”
听着身旁的丈夫忽然复述起不知何来的名句,莎莱娜披散的金发随颈脖扭动微歪,向周琴流去。
“是以前看过的一本书。看着夜景,好像突然就理解了作者的心态,自然而然想起了这句。”
“文青可真麻烦。”莎莱娜将脸颊靠在他的臂弯里,倾听着仅属于自己的心跳,“我们再逛一会儿就回去吧。”
“我吃完披萨的时候就想回去了,”周琴往莎莱娜的额上亲了口,却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烈酒的气味,“还不是想让你吹吹风,顺便消一下酒气。”
莎莱娜鼓起脸颊,碧瞳缩如针刺,喉中发出的声音抑扬错落,似在娇声调侃:“噢~某人刚结婚就开始嫌弃我了啊?”
“倒也没嫌弃,就是怕你喝多了不舒服。”周琴轻抚着女孩被风吹乱的发梢,提醒的话语犹如请求,尾音绵长,“以后别喝那么多,好不好。”
“可我也没醉啊”
借着路边的灯柱,橘黄的光在周琴的褐瞳中碎成一片星月。夜空之下,女孩唯有脸色比平常稍显红润,确实毫无醉意。
周琴凝视着身旁的新婚妻子,被她那无底洞般的酒量气得无可奈何,唯有哑然失笑。
“你可别让我妈知道你酒量好”他忧心忡忡地按压着眉头,并向莎莱娜叮嘱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你那么能喝,肯定得拉着你喝个不停,拼到其中一个趴下为止。”
莎莱娜回忆着与赵婉如为数不多的接触,总感觉印象有些对不上,“阿姨那么狠的吗?”
“你还记得老刀叔他们吧?”
周琴回忆着小的时候,老爸曾拉着自己和周弦说了不少悄悄话,“按我爸的说法,我妈年轻的时候能一个人干趴乐队里的其他三个男人,在酒量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