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封像是意外之喜的信件,她便止不住温柔的眼神,“这个傻女儿,走之前还没忘记在抽屉里给我们藏了一封信。面对面说真心话有那么难吗?”
她将脑袋靠在特纳华的胸口,动作与莎莱娜倚靠周琴的癖好完全一致,“要不是蕾娜塔听了她出门前的指示,去房间里拿寄给凯特琳的信,她指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特纳华轻吻着妻子的脸庞,倒是猜出了女儿的小心思,“她让蕾娜塔去拿信,其实就是想把那封信交给我们吧。”
“不过,写信啊”他回忆着信件的内容,似乎理解了莎莱娜本人都没察觉到的想法,“还真是个不错的途径。”
安妮白了他一眼,嘲讽起丈夫的故作高深,“这就是你决定给莎莉写信的理由?”
特纳华稍稍耸肩,“说不定有一天,她真的会收到我们写的信呢?”
安妮微微叹气,“一个半世纪呢,这也太困难了吧?”
“我现在好后悔啊”
她伸手抚摸着被雨淋湿的石碑,手臂逐渐染凉,变得似当初离别时的心一般冷。
“当初真不该放任她去追求爱情的,留在我们身边多好啊。”
特纳华将安妮淋雨的手臂带回伞下,再取出口袋里的手帕,替她仔细擦去雨点的凉意,“这才过了半个月,我们当初的立场怎么都互换了?”
“因为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
“这话莎莉可不爱听。”
安妮愣了愣,随即细声偷笑,“那倒是。”
她回过头,轻轻拍打着僵硬的墓碑,仿佛在教训着幼时的莎莱娜:“你啊你,就不能让妈妈安心一点吗?坏女儿。”
然而,在红砖房的贫穷岁月里,每当小小的惩罚结束,总会以母女间的温馨与轻抚作为结尾。
母亲的指尖滑过女儿的姓名与出生日期,问着得不到回答的话语:“莎莉,我们会再见的吧?”
“会的,要相信我们的女儿。”特纳华始终撑着伞,将母女头顶的雨滴尽数挡住,让温馨的一刻不再冰凉。
无人长眠的墓碑前,夫妻二人留下思念与祈祷,同天际的雨幕并肩离去,心情亦变得明朗。
这座城市的天气,向来都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