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我的意思是与他见面,或者与他交易,当然,对阵也算。”
庞勋静静地看着李如梦,半晌没有说话,心中琢磨着李如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背后是否有什么深意。
李如梦感受到了庞勋的迟疑,笑了笑,补充道:“昨天端午,我有几个姐妹去了令狐绹的宴请,看到这位徐州节度使逍遥自在的样子,不像是在徐州败给将军的样子呢。”
庞勋这才放下心来,冷哼一声,摇摇头,“我要是说他空有徐州节度使的名号,柳都知不会觉得我夜郎自大吧?”
“何以见得?”李如梦顺势继续问。
庞勋有些得意的笑着说道:“我带着义军到徐州城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有人放我们进城了,后来收缴徐州官印也是徐州府知州亲自送来的。你可知为何?”
李如梦根本不知道徐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是听令狐绹逃回长安所说,“姐妹说令狐绹在宴会上说是庞将军烧杀掠夺,令狐绹不忍百姓受苦受难才弃城回京的。”
庞勋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如梦,冷笑道,“烧杀抢掠?真正烧杀抢掠的正是他令狐绹,他在徐州称霸一方,累加税赋不说还虐待守军克扣军饷,都是为了自己从各方敛财。他从徐州连夜出逃的时候可是拉了好几十车的金银财宝的!为了活着出城还乔装打扮不惜扮作老妪!真是将我们大唐将士的脸都丢尽了!”
李如梦从庞勋滔滔不绝的抱怨中听出了对令狐绹的不屑,也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这么说来,令狐绹口中说的对叛军的英勇回击也是空口无凭信口雌黄咯?”
“哼。”庞勋冷哼之后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柳都知难道不懂?我庞勋能在徐州得到大家的拥护并不是我庞勋有多英勇,而是我不会像令狐绹这样的老贼一样克扣军饷将士们才推举我领兵,不会像徐州各个中饱私囊的官老爷一样无休止征税纳赋,徐州老板姓才会为我打开城门。令狐绹能回到长安要不是我们想让他回来给朝廷带话,他怕是早就死在徐州将士们的乱箭下了。”
“带话?什么话?”李如梦印象里既没有从王宗时和父皇那里得到信息,也没有从自己宜香院得到相关说辞。
“你一个女子,怎么对这些事这么在意?”庞勋好奇地问道。